李恪摇头摆手,笑道:“那又有何妨?有什么可身份不身份的,府中的所有丫鬟小厮全都是我李恪的兄弟姐妹。”
厨娘故意逗他:“王爷,如此说来,小人也是王爷您的兄弟姐妹了?”
李恪用力点头,站在他身旁的杨仙儿手托着腮看看李恪,看看厨娘,一时间心中感觉有趣。
李恪点头说道:“那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在你眼中我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唐王爷,而你就仅仅只是一个厨娘吗?错了,大错特错。”
“今日我说不定就命人在长安城中张贴告示,说你是我李恪的姐妹!也不用旁人,就咱府上的刘清峰,刘管家。”
厨娘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咱府中上上下下其实全都是大唐的王爷和公主了!”
此话一出,李恪和杨仙儿顿时笑得连连捧腹。
李恪一再的点着头,说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
厨娘险些当场笑得昏厥过去。
厨娘很快就将这两碗油泼面做好,亲手端到桌前,将手搭放在李恪的肩膀上,说道:“公主我的好兄弟,慢慢享用了。”
李恪从厨娘手中接过筷子,点头说道:“是的是的,我的公主姐姐。”
厨娘伸手一把抓过一旁的抹布,在手上来回擦拭着。
却在这时,陈妙儿和王若兰二女双双走进。
“也给我们两个做一碗油泼面吧。”
陈妙儿一屁股坐在李恪身旁,冲着厨娘说道。
厨娘挠头憨笑道:“怎么了这是,一大清早的都想要吃油泼面。”
王若兰同样如此。
厨娘被逼无奈之下,只得是再次走进厨房里。
“你们两个怎么了?好端端的,耍什么邪风?”
李恪沉声说道。
李恪从碗中夹起一长条面条来,送进嘴中,轻轻咀嚼着。
便在这时,杨仙儿眼见王若兰坐在自己身旁,只听得王若兰幽幽说道:“六姨娘啊,昨夜您和相公睡得可好?”
杨仙儿先是愣在当场,继而缓缓转过头去,眼见王若兰满脸暧昧笑容。
杨仙儿不禁是满脸窘迫地看了眼李恪,眼见李恪似乎根本就不想说什么,于是便轻声说道:“挺好。”
这时陈妙儿笑道:“好就好嘛,这就好得很了!嘿嘿,要不然说咱们相公就是有艳福,其实咱六姨娘早就该住进王府里来了。”
陈妙儿并不敢说太多,因为杨仙儿在王府里面的存在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超越过任何一个人。
陈妙儿自己也好,王若兰也好,很有可能在李恪心中的重量以及地位是没有比杨仙儿更高的。
其一,是因为众所周知杨仙儿都是李恪的母亲杨无垢的妹妹,而且杨家一脉普天之下就仅仅只存在这么两位。
所谓是真正的幸存者。
李恪和杨仙儿之间的血缘关系,根本不用言语,放眼看整个大唐天下,那是根本没有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其二,若说李恪和杨仙儿之间没有半分暧昧,那是打死谁都不会相信的。
他二人其实站在一起那是甚为登对,而且关键是,郎才女貌,仿佛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无论是谁看在眼里都觉如此。
既然如此,陈妙儿又怎敢当着李恪的面对杨仙儿说个不字?
然而方才陈妙儿亲眼所见,着实是大吃一惊。
原来李恪和杨仙儿两个人之间,都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共宿在同一间房中!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概念?
根本就不用多想,反正先前他二人在失踪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事情,谁心中其实都有数。
嘴上说着有种种奇遇,甚至在外遭遇了很多凶险,险些丧命。
旁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那是自然不知,但陈妙儿和王若兰两个人心知肚明。
多半便是他二人在外一脸苟且了整整一个多月时间,当然,究竟是否当真是在什么五合村那当然不知道。
反正在哪里其实都不重要,只要是他二人在一起,那就一定是做下诸多天理不容之事。
接下来陈妙儿和王若兰两个人尽管没有说什么,但是她们两个人心中十分清楚。
当然,两个人尽管对陈妙儿心存再多微词,那也不敢阴阳怪气。
原因十分简单,倘若将李恪惹恼了,定然没有她二人好果子吃。
李恪和杨仙儿两个人吃过油泼面之后,快速起身,不告而别。
陈妙儿和王若兰两个人坐在当场,看向彼此,一时间怔怔无话。
此时艳阳高照,天地之间甚为暖和。
李恪和杨仙儿两个人从第三进院一路走到第一进院,转过一面照壁,来到门前。
心中算计着通神教远道而来的诸位英雄们具体什么时间才会赶到王府,按说位于襄阳城的日月山距离长安城并不算太远。
只是不知道是两天一夜,亦或者还是需要两天两夜。
他们两个人但在王府里面也是百无聊赖,再说了,诸如卿卿我我那些暧昧举动也并不敢被旁人瞧在眼中。
毕竟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无奈之下,只得是双双从王府里面走出。
站在街上,眼见街头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在这刹那之间,李恪心中一片感慨涌上。
他心道:也不知道去瓦岗山之后到底会发生多少的危险,反正只要是能够把握住,金山银山也就在手中了。
到了那个时候,我便彻底和我的父皇李世民划清界限,甚至于是站在彼此的对立面。
当然,我父皇必然对我寒心,而且对我怀着深仇大恨。
但是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毕竟我体内流淌着杨家的鲜血。
倘若我不在这时节建立政权对抗李氏皇朝,我又如何面对杨家的列祖列宗?
且不说大唐境内现如今那些高举反唐复隋大旗的英雄们,反正我外公隋炀帝杨广我就根本无言以对。
当时我外公死得凄惨无比,这件事情谁都心知肚明,就乃至是一千多年以后的华夏大地的人心中都十分清楚。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